【袍澤...】
戰戰競競的沿著道路前進,又來到了一個路口,右前方出現了一座建築物,沒有錯!我們已經順利抵達預定的陣地JC2了!確 認無誤後部隊停下了腳步,準備將部隊展開。隊長阿彬對我們做了態勢的簡報,目前我們的位置﹝BC2P﹞應該是在藍軍營部的東側,西側就是我軍主力集結的陣 地,於是就下令以這個路口為中心展開佈防。我隊的另一支小隊﹝BC3P﹞則是在東側延伸約一百公尺的樹林間構築了一道防線,因此BC2P由原來的挺進部隊 變成了右翼守備的預備隊,而BC3P則成為第一線的守備部隊。隊員各自找了幾個陣地周圍的制高點,以陣地為中心築起了環狀的防線,沒有分配到的就沿著道路 二側佈防。在動作的同時,大夥兒順便喝點水吃點乾糧,把握時間休息一下。因為沒人知道,這個夜晚我們會碰到什麼樣的攻勢…
我爬上了路口右側頂點的土丘,稍微整理一下地面也清掃了射界,然後趴在一根橫倒的枯木之後,監視著北方的樹林,然後就一 動也不動了…樹影婆娑之間,天色漸漸暗了下來…雖然無法確認正確的時間,但可以從能見度的變化大致估算目前應該是五點多左右。無線電耳機吱喳的叫著,但陣 地與防線依然毫無動靜,唯一的改變就是我那麻木的雙腿…傍晚時分的陽光像是在掙扎一般,依舊固執的抵抗夜的來臨。但這樣的堅持並沒有維持太久!表定日落時 間一到,就像是氣力放盡一般,讓暮色快速的佔據了我的視線…但我依舊不為所動,繼續盯著那片樹林,直到最後一絲光線從我眼前棄守,讓帶著深藍的黑籠罩住戰 場上的每一個虎視眈眈的人,每一片隨風而落的葉…
昏沉的黑讓人不安,但卻又矛盾的平添幾分安全感…在夜色掩護之下我緩慢的移動了已經快不屬於我的雙腿,忍著攻心的酥麻 感,撐起了上半身。我以坐姿繼續守著防區,來回掃視著早已分不清東西南北的防線。就在情緒放鬆的剎那間,像是人在我耳畔說話一般,我的腦中突然出現了三個 字─夜‧視‧鏡!我趕緊趴下,暗暗為自己冒失的舉動罵了聲XX娘勒…因為從不可靠的情資顯示敵軍極可能備有夜視裝備。我一時忘記了!所幸除了老天跟我之外 沒人發現我的大意,於是我又回到了最初的姿勢,等待酥麻再次侵襲我的雙腿…
冰冷的感覺滴落在我的臉,讓我痛苦的睜開雙眼…他X的,我竟然睡著了!天曉得我睡了多久,回頭看看還好隊友都在,看來敵 人並沒有踏著我的身體來屠殺我的隊友,好險!好險!我伸手從左腿上的口袋掏出一根被擠成麻花的萬寶路香菸,像是偷情般緊張又謹慎的點燃了它,因為我不想成 為黑夜中民主的燈塔,讓敵人輕易的把我打成蜂窩…這根菸彷彿是個開關一般,在我吸了幾口之後生理循環機制就陸續開始啟動,頓時餓意與尿意一起襲來!熄了 煙,抬頭看看前方的狀況…嗯…沒有動靜﹝其實是廢話,因為看都看不到了鬼才知道哪裡有動靜…=.=﹞我決定先處理尿意,所以我起身往樹林深處走去,準備讓 敵人在進攻時嚐嚐我精釀的“詭雷”!但果然是人在作天在看!還沒害到人就先搞到了自己…
因為發話器戴的太久,左耳有點痛,所以我就先取了下來別在戰術背心上。誰知當我走進樹林內佈雷的同時它竟然掉了下來!而 且不偏不倚的就剛好落在二腿中間!第一時間我沒發現,就這麼給他尿了下去…回過神時為時已晚,發話器的帶子已經被我的尿液加溫至相當舒適的狀態…X的勒! 趕緊結束佈雷的動作,拿出面紙反覆的擦拭著發話器。因為我手邊又沒水,只能盡量擦乾它,但說實在的,這完全無濟於事…擦了一會兒我看著“好像”很乾淨的發 話器,心中開始反覆的問著自己「真的要戴回去嗎?」我開始掙扎…但我又沒備品,不戴又不行,萬一因為這瞎到爆的理由導致作戰的延誤那可就糗大了!左顧右盼 確定四下沒人後我心一橫,以神風特攻隊般的決心把發話器戴了回去!「這是作戰!任務第一!」戴著充滿香味的發話器,我只能如此的安慰著自己…
我走下了土丘往隊友聚集的前方走去,加入他們蹲在地上喝點酒吃點東西,談論著目前的戰況。從無線電中得到的訊息拼湊出大 致的狀況,看來我軍的戰況似乎有點不利…從沙灘上出發的部隊狀況好像很慘,被紅軍的優勢火力困在沙灘一帶,沒有和主力合流,而各部隊目前也都跟紅軍激戰 中,並沒有進入預定的陣地。談到這不禁憂心了起來,我又扭開了酒壺,多喝了幾口…不過還好,我們防守的右翼目前還沒有大規模的攻勢出現,只有阿龍阿曜不斷 送進來的偵查報告,證明敵人的活動在防線外圍依舊相當頻繁!酒足飯飽之後我又回到了我的位置趴了下來。夜色深沉依舊,防線寂靜如常,看起來似乎沒什麼不一 樣…但從混亂的無線電通訊中我已經發現了慘烈的攻防戰的伏筆…﹝未完,待續…﹞
原文刊載:2010/11/26 12:1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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